第400章：天之痕

　　在不可名狀物種的設定中，只要上位者沒有gg，沒有把力量撤去。
　　被從屍體狀態復蘇起來的眷族，就會壹直存在下去，直到世界終末。
　　所以說，就算戰鬥結束了，那些被米杉用薇恩的力量復活起來的天香門人，沒有像很多電影電視劇裏那樣，因為大仇得報，心無牽掛，面帶微笑化作星星點點。
　　要是米杉現在沒什麽事，可能還會心血來潮的對這些隨著身體逐漸適應眷族的身份，曾經的理智和記憶逐漸恢復的天香妹子們來壹句 ：
　　“女士們，開始享受來自永恒的饋贈吧。”
　　可惜米杉現在有點別的事情，暫時沒這個心情，順便也忘了跟這些天香門人解釋她們身上的變化。
　　這些被不可名狀之力復活過來的天香門人，除了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壹次，並且身體發生了壹些變化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實際上，就算米杉用自認為最直白的話語跟這些天香門人解釋了，這些妹子們也未必能理解。
　　因為所處世界不同造成的三觀區別……唔，準確來說，應該是所使用的字典不同。
　　得用大聖爺的說法，她們才能理解到位，就是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接受自己本來當人當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變成域外天魔了。
　　“其實域外天魔是個統稱”還是那身廚師裝的星爺版大聖，拿手指玩弄著手邊由百姬沖泡好的茶杯接著對米杉說道 ：
　　“不過妳用的那股力量，是最危險的域外天魔之壹。”
　　“嗯，那些家夥是挺危險的。”端起茶杯喝了壹口的米杉對身邊的百姬點了點頭說道。
　　這是米杉第壹次喝到最正宗的武夷山上那壹棵的大紅袍……這對於天香門來說屬於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輻射世界的早被炸沒了，船精世界的也沒好到哪去，而且就算這兩個世界的還在，論起正宗也肯定不如這個幾乎壹點工業都沒發展的武俠……嗯，神話世界。
　　可惜這種凡間的絕品，似乎對星爺版的大聖沒有什麽吸引力，畢竟大聖爺是鬧過蟠桃宴的，什麽場面沒見過。
　　對壹年產出不到壹斤的大紅袍興趣缺缺的大聖爺，和米杉面對面這麽坐了半個多鐘頭的時間，似乎在確認了什麽事情後說道 ：
　　“天破了”
　　“哈？”米杉壹時間沒跟上大聖爺的思路。
　　“天破了，按照他們的說法，叫天之痕。”似乎是在解釋，但依然讓米杉壹臉懵逼的星爺版大聖說道。
　　沈默了至少五分鐘的時間，才回過味來面前這位大聖爺在說什麽的米杉斟酌著用詞問道 ：
　　“撞不周山那次？”
　　“沒那麽嚴重……”大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 “但最大的問題是五色石沒了。”
　　“大聖妳……”米杉有話要說。
　　“我是最後壹塊，如果第壹時間發現還有可能堵得上，現在……已經太大了。”大聖說道。
　　“……後果是什麽？”米杉問道，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似乎也覺得米杉明知故問的大聖看了米杉壹眼後說道 ： “那些幻魔，意味著東瀛扶桑那邊已經徹底糜爛了。”
　　好幾萬幻魔直接跨海打過來，很顯然東瀛扶桑那邊已經淪為魔域了。
　　不知道有沒有壹個叫明智左馬介的人在對抗幻魔……算了，現在離戰國還有幾百年呢，估計是沒戲了。
　　“我記得大聖妳說過那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米杉努力接受這些信息的問道。
　　“……中原已經是這世間最後的凈土。”大聖用著略微感慨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米杉眨了眨眼，壹直在努力接受世界線變動的大腦，終於因為時間線變動太大徹底宕機了。
　　明白米杉這位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人皇”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星爺版大聖開始從頭和米杉說起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
　　壹開始沒有什麽變化，什麽龍鳳巫妖人族崛起這些洪荒背景設定都沒變。
　　變的是發生的環境，這個世界的那些故事不像很多小說裏那樣洪荒大地廣闊無垠。
　　反倒更像是不同時期的文明，在這顆星球上發生文明之戰壹樣。
　　因為是文明之戰，後果比傳說可是要殘酷很多的。
　　比如巫妖大戰就是類似“六神合體”的超巨型戰鬥傀儡vs天基武器陣列。
　　發生變化的是封神壹戰，實際上也是壹場文明之戰，可以算得上是人族和妖族兩個文明的戰爭……或者說是“無毛直立猿族”和“其他族”的戰鬥。
　　在那壹戰末期，誅仙劍陣被破之時，四散的誅仙劍氣在“天”上戳了壹個小洞。
　　就像世間最後壹塊五色石，正在跟米杉說這些的齊天大聖說的那樣，如果這個小洞在那個時候就發現了，把還是石頭的它融了拿去填了，就沒後來那麽多事了。
　　可惜沒有人發現，然後洞就這麽慢慢擴大。
　　本來在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那次，還有機會在早期發現這個情況，可惜壹切都被褒姒的那壹笑給遮掩了過去。
　　等到祖龍在壹統天下，發現這個問題後，問題就已經大條了。
　　雖然在短時間裏，這個已經變大的天之痕，還不至於像撞不周山那次壹樣可能引起天塌地陷的災難。
　　但是代表混亂的“魔氣”……這個聽起來名字很土的東西，可以肆無忌憚的從這個洞鉆進這個世界。
　　聽起來有點像臭氧層空洞，可惜被魔氣影響到的凡人，並不是單純的得癌癥gg，而是變成整個世界的癌細胞。
　　幻魔就是其中壹個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變異。
　　在找不到五色石的現狀下，這個世界的那位祖龍幹了壹件特別爆炸的事情。
　　那就是以身填洞，作為女媧神用息壤改造出來的無毛直立猿族，每壹位人族的身上都包含著壹點點女媧神的力量。
　　再加上祖龍本身龍氣加身，還真讓他把那個洞堵住了壹段時間。
　　而後東皇太壹建保龍壹族，就是為了讓其他有資格填洞的人傑，在時機來臨的時候，告訴他們這個世界面臨著什麽，然後讓他們自己選擇。
　　“壹直到目前為止，只有很少幾個人選擇了拒絕。”
　　“那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用來傳火……不對，填洞的？”米杉露出很驚悚的表情。
　　站在米杉身邊的百姬雖然聽著滿臉懵圈，但很清楚填洞不是好詞的她立刻用警惕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食神。
　　“這個方法也不是萬無壹失的……”沒有直接回答米杉這個問題的大聖覺得這麽說不太對的立刻改口道 ： “甚至只能說茍延殘喘。”
　　雖然每壹代都有蓋世人傑去填洞，但人終究不是五色石，沒有辦法延緩那個天之痕的逐漸擴大。
　　而那些被阻隔在天外的“魔氣”也察覺到了這個世界人族的應對方法，滲透過來後潛伏起來利用戰亂削減人口。
　　人口少了，誕生人傑的概率就低了……這個計算題很容易理解。
　　被視為“不世出大魔頭”的黃巢，實質上就是壹位大魔頭。
　　“那壹戰後，天痕再次破裂，險些就釀成滔天大禍。”大聖感慨了壹下說道。
　　“……這就是為什麽劍……咳咳，唐朝那些門派都沒有傳承下來的原因嗎？”米杉問道。
　　“他們傳承下來了……”大聖說道 ： “不過改名叫青龍會了。”
　　“……”米杉楞了楞。
　　“……”再次聽懂的百姬更是壹臉崩潰。
　　“……江湖形象設定不壹樣啊！！”米杉吐槽道。
　　“按照申公豹的計劃，在控制範圍之內的競爭，有利於人傑的誕生。”大聖開口說道 ： “可惜東瀛扶桑淪陷，他的道統基本絕嗣了。”
　　“……公子羽都快把江湖殺了個底朝天了，還叫控制範圍之內？”米杉問道。
　　“沈孤雁也是候選人，但是他拒絕了，是很少有的，選擇拒絕的人。”大聖說道。
　　“所以百曉生就召喚我了？”米杉問道。
　　“不，那是百曉生自己的選擇……”大聖搖了搖頭說道 ： “有壹人想要主動擔起這份責任。”
　　“誰？”米杉隱隱約約猜出大聖說的是誰，但又不能確定。
　　“白雲城主，葉孤城。”大聖壹字壹頓的說道。
　　“這樣壹來……”米杉深吸了壹口氣，感慨著說道 ： “很多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葉孤城要山河社稷圖，是想重復祖龍建長城。”大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 “可惜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他的想法是做不到的。”
　　除了說出已經不是當年外，大聖沒有繼續解釋為何做不到。
　　“看出來了……”米杉回響起在皇宮太廟看到葉孤城時，他那身黑底龍鳳袍。
　　米杉還記得自己當時問過他壹句是否有資格穿那身衣服。
　　現在看來……是有資格的。
　　“建長城也可以補天？”米杉開口問道。
　　“葉孤城認為繼續補天，不如建立長城代替那個天，就像祖龍曾經設想過的那樣。”大聖說道。
　　“長城守望嗎？”米杉的腦海裏劃過壹部電影，壹款遊戲。
　　“嗯，看來妳和白雲城主有不少共同語言。”大聖笑了笑說道。
　　還真的是長城守望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