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hind the Mask

译名

武侠玄幻

将鞋子脱掉后,我站在衣柜旁的连身镜前面,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连胸罩和内裤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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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Behind the Mask by 译名

2019-2-14 13:01

过了几个小时,湘妤忍不住浣肠的痛楚,开始不停唔唔地呻吟着,我的额头也是布满了汗珠,雨荷看见我们痛苦的模样也心软了,于是提前让我们排便同时一起排尿,但也已经过了浣肠后14小时以上,算是破了我们的纪录,终于解除了危机后,我跟湘妤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我的床单可就遭殃了,因为现在上面满是我跟湘妤的排泄物和尿液。雨荷协助我跟湘妤移到浴厕后,帮我们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然后让我们泡个澡,尽管还是在瑜珈紧缚的状态,但也算是舒服了许多。雨荷接着到我的房间把我的床单更换顺便打扫房间,我跟湘妤都恢复体力后,雨荷拿着我们的喂食袋都装满了营养液,让我跟湘妤补充食物,而她准备的晚餐则是变成我们的宵夜了。
经过这次激烈的三人混战后,我跟雨荷的关系也变得更亲密了一些,渐渐地我也发现其实雨荷有股大姊头的气势,在许多事情上常会做主导的角色,也难怪她的业绩在公司里一向名列前茅,毕竟她有种女强人的特质,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女生。雨荷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不敢让公司以外的人知道那身服装还有她的过敏症。
再过一个月就是我跟湘妤穿着这套Lesbian Chastity Suit 满五年的日子了,公司也已经为我们安排好手术时间准备取下我们身上各部位的固定装置,而我则是等待着这一天到来后,可以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沛海,湘妤则是期待可以跟雨荷体验一下双头龙的玩具,尽管只有她自己可以插入阴道而已,而雨荷还是只能用口交。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接近,我也开始紧张地想着脱下这身服装后,我能不能适应没有它的日子,毕竟这五年来朝夕共处,身体早已习惯了这套服装的存在,尤其是在阴道和肛门里的那些装备。
终于到了这关键的最后一天,沛海和雨荷亲自送我和湘妤到公司里,我和湘妤在手术房外紧张地握着对方的手,我感觉到湘妤也很期待又害怕,我们的口罩和高跟鞋都已脱下,身上的所有功能都解除关闭了,当然紧束惩罚的机制也停止了,就只单纯剩下服装本身的功能,见到许久不见的叶经理和黄经理来接待我们时,我们也小聊了一下子,她们俩对于我们姊妹可以撑过这五年也觉得很厉害,同时表示这期间我们的反馈经验也提供给公司很多有价值的数据。
这次为我们动手术的一样是高医生,在帮我们麻醉之前高医生还开玩笑地说别紧张,取下这些设备比安装时简单许多,只不过身上的穿孔会永远留下而已,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用到呢,我跟湘妤听了同时莞尔一笑,但谁也没想到这句预言没多久后就实现了。醒来后我跟湘妤马上感觉到全身有股不自在的感觉,我们的肌肤在长久的时间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空气和其它的布料,不晓得是异常敏感还是怎样,只要轻轻一碰就有股骚热感,同时也感觉到乳尖上少了随着呼吸的紧束感,胯下的三个孔洞也有股强烈的空虚感,一整个不适应的症状。
沛海和雨荷将我们接回家后,我跟湘妤决定跟公司请三天假,好好适应脱下那套服装后的生活习惯。这几天我发觉自己的皮肤很敏感,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许多化妆品、清洁用品都会产生过敏,就连穿的衣服质料也一样,我感觉身体许多部位都红肿发痒,雨荷也将我和湘妤的情形通知公司的研发单位,希望能找出原因,沛海当初送我的戒指取下后也不能戴,因为手指也会对金属过敏,我和湘妤感觉自己变得和雨荷很像,只是过敏的东西变成了生活周遭的所有物品。
幸好我和沛海还是可以接吻牵手,这是目前唯一的欣慰了,而且湘妤也对雨荷的那套服装材质不会过敏,所以她们在一起宣泄时也不是问题,过了三天后我们回到公司上班,是唯一两个没有穿着公司制服的员工,不过这是公司给我们的奖励,允许我跟湘妤在卸除试验服装后一个月内暂时不用穿制服上班,其实所谓的制服也就是当初我因为口罩被湘妤拿去偷戴后,胡姊提供给我的那套有口罩、胸罩和裤袜的服装,对于我和湘妤来说那不过是简易版罢了,因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几天晚上睡觉时,我几乎都是在自慰中睡去,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少了那套服装的帮助,我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达到高潮,每次都只是让床单上留下一大滩分泌物的痕迹,而自己始终无法突破高潮的瓶颈,我不晓得湘妤是否也有同样的情况,也许在雨荷的陪伴下,她并没有这种困扰吧。
“这几天适应的如何?” 沛海眼睛专心地看前方开着车,右手握着我的左手温柔关心地问。
“还可以,过敏的情况渐渐受到控制了” 我淡淡地说着,但心里却想着无法高潮的那件事。
“那就好,吃完饭后想去哪走走?”
“嗯…上次带我去过的那个私房景点” 我想了一下后紧张地回答。
“呵…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沛海嘴角上扬微笑地说。
“人家哪有~你讨厌啦” 我脸红心虚地反驳,但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再次来到这片大草地,依旧是只有我和沛海两个人,因为草地上还有许多水珠湿湿的,于是沛海打开后车门,我们就并肩坐在车尾看着山脚下的城市灯海,或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远方的灯海和星空闪烁地更加耀眼,静静地看着时总有股莫名的怅然。
“我们结婚吧!” 沛海转过头来凝视着我的双眼,严肃认真地说。
“啊?” 我一时没有心理准备,只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已经收下了我的戒指,妳没机会反悔了” 沛海笑得灿烂,还用食指轻轻点了我的鼻尖一下。
“哪有这样的…我…我…” 话还没说完,沛海的火热双唇便往我的嘴唇贴上,少了原本那口罩内层的阻隔,原来这就是沛海的吻真正的感觉呀,我瞬间陶醉在沛海热切的舌吻之中了。
我们在后车厢内躺下,沛海的手在我背后轻轻地拉下洋装的拉链,我也灵活地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我想我们都等待这一刻好久了,沛海的双手直接抓在我的乳房上揉捏着,少了马甲胸罩的阻隔感觉好舒服啊,我忍不住呻吟了起来,沛海吻着我的耳根和颈侧,喃喃地说着 “晴是我的唯一,不准让任何人抢走”。
沛海的前戏总是让我流连忘返,我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付给他,从头到脚,沛海的唇似乎吻了遍我的每一处肌肤,他的双手巧妙地操纵我的性欲开关,逗弄着我的乳头和阴蒂,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始终无法到达高潮,我下意识地缩紧了阴道和肛门的括约肌,啊~原来呀~原来是这样子,我心里豁然开朗了,原来现在没有了阴道球和肛门塞的关系,阴部的刺激减少了许多。
“快点~放进来吧~拜托~~” 我痴迷地看着沛海露出狡黠的微笑,他却只是将舌尖在我的阴蒂上打转了几圈,然后用嘴唇含住我的阴唇,开始吸吮了起来,噗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我的胯下传来,与我的吟叫上下呼应着。“哦~~~哈哈,就是这个…呀咿~~~” 一阵撕裂的疼痛感从胯下袭来,我知道我的处女膜让沛海的龟头给顶破了,沛海停止了下半身的动作,将阴茎插在我的阴道中暂时没有抽动,沛海担心问我是不是很疼,我摇摇头说没关系等一下就好。沛海拨开了我有些凌乱的浏海,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害羞地说着 “我的唯一也给了你,没有人可以夺走”。
阴道里胀满的感觉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和阴道球的触感是截然不同的,我用力夹紧了阴道的括约肌,可以感觉到沛海的阴茎在我的身体里的每个移动,沛海慢慢地将阴茎往外抽出时,我不舍地缩紧了阴道和肛门不让他出去,但随即沛海又往前一顶让龟头深深地插进我的阴道,直达子宫颈,我忍不住又吟叫了出来,沛海很开心地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的脑海开始被高潮的波浪给淹没,已经无法思考了。
“啊~~喔~~~哈..…..呼…呀~~停、别...别停,啊~~哈~~” 久违的第一次高潮终于降临了,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喘气着休息。我感觉沛海的龟头依旧坚硬地在我的阴道里移动着,接着他抽出去了,就在我还想要继续的时候,沛海的龟头从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进来了,沛海用手撑开我的大腿,然后将我的臀部往上抬起一些,他的阴茎对准我的肛门口慢慢地插了进入。因为长久以来肛门塞的关系,我习惯性地放松括约肌,让沛海的龟头很顺利地就进入了,我感觉到他的阴茎在我的直肠里抽动着,顶着我的阴道壁上下磨擦,没想到竟然又勾起了我刚才的高潮余韵,我的性欲很快地又累积到一个高度。
"等...等...一下~呀~~~喔~~~~~~呼....哈..." 第二波高潮紧接着袭来,我全身瘫软着躺在车上,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有些抽筋的感觉了。沛海的龟头持续地在我的肛门里捣鼓了好一阵子才停止。我感觉有股灼热的液体喷进直肠里时,沛海也发出了愉悦地叫喊,他在我的肛门里射精了,这是继喉咙之后,被他攻占的第二块处女地。
"晴果然是最棒的了,屁股也很厉害呢!" 沛海趴在我的身上,阴茎还插在我的直肠里,我故意用力缩紧了一下肛门的括约肌,沛海才笑了笑慢慢将已经变软的龟头退了出去。
"你最坏了,总是把那些东西留在奇怪的地方" 我没好气地说着。
"呵呵,总不能让我的小宝贝不小心中奖啊,我们可还没结婚呢" 沛海喜孜孜地亲吻了我的脸颊。
"唉...人家又还没答应~~" 啵啵啵~噗噗~~一不小心我放了几个响屁,肛门口喷出了沛海的精液还有刚才进入的空气,我羞愧地把头撇过去,真是太丢人了。
"傻瓜~我爱妳" 沛海用手把我的脸扶回来,深情地吻着我,我也伸出舌头回应着,用一个交融许久的舌吻做为这场激烈缠绵的结束。
沛海开始筹备着我们的婚礼,我的伴娘也决定是湘妤和雨荷来担任了,随着时间慢慢地接近我也愈来愈忧郁了,脑海里总是忽隐忽现着许多无意义担忧,再过一个礼拜就要重新穿上公司的制服,虽然我和湘妤还是选择了Virgin的版本,因为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了,而且湘妤和雨荷的关系除了我和沛海的家人也没有其它人知道。湘妤和雨荷一起用假阳具做爱破处的那天,湘妤还担心地问我阴道流血了会不会怎样,要不要去看医生,让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这周末沛海又要去出差了,所以我也有更多时间独自思考着未来的方向,和沛海成立的家庭、仙姿公司的这份工作等等,好多好多对于未知的担忧不断在心里产生,这就是所谓的婚前忧郁症吗? 我问了湘妤有没有想过和雨荷未来有什么打算,虽然现在法律并不禁止同性恋结婚,但是这个社会对于同性恋还是有许多偏见,而且她们会打算收养小孩吗? 原本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在答应沛海的求婚之后,这阵子却变成了我的日常烦恼。
周一上班时,我跟湘妤先去领了新的公司制服,在更衣室穿上之后,我和湘妤有默契的相试一笑,有股熟悉的安全感和兴奋感从身体内部产生,逐渐扩散到我们的每一寸肌肤,尽管这套服装的限制和功能不比之前那套试验服装,但穿上后乳尖和阴蒂上传来紧束感仍就让我们忍不住打了个颤抖,我用手抚摸着大腿上裤袜的光滑材质,感受着阴道和直肠内的异物填充感,突然有种想立刻把口罩也给戴上的冲动。
回到了办公室后,黄经理将我和湘妤以及雨荷都叫去了她的会议室里讨论新的项目进度,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员占了公司四分之一,可见是个很重要的案子,经过叶经理的详细说明后,我们才了解原来这是来自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某个贵族的需求,因为女主人不希望家里的女佣和其它男人发生性关系,无论是男主人或是儿子、男佣等等,因此要求我们开发一套适合的女仆套装,如果可以的话将每年固定采购数十套,这对公司来说是很大的业绩,因此我和湘妤之前的试验服装就成为最好的范本,将会以该套服装为蓝图来研发此次的新服装。
当会议结束后大家都离开了会议室,叶经理却将我单独留下来谈话,我正纳闷地想着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时,黄经理这时拿了一迭厚厚的活页夹走了进来,叶经理告诉我这是个秘密项目,公司里只有少数人参与,请我先签下保密协定,我看了看黄经理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色暗示后,在保密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廖湘晴,接着黄经理抽出了一份活页夹递给我,上面写着 "极机密"和"项目名称 : Permanent Pleasure Protection (3P)"。
"如妳所见,这个项目的目的是开发一套服装可以提供女性永久的愉悦保护,这其实是刚才那个项目的分支,只不过委托方是该家族的男主人" 叶经理微笑地解释着。
"为什么选择我呢?" 我好奇地看着手中的文件问。
"因为从妳在之前那套Lesbian Chastity Suit试验服装的测试期间所收集的数据中显示,妳的体质有助于这次项目开发的测试,因此公司决定让妳负责做为此套服装的开发试验者" 叶经理满意地点点头说。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我心里想到再过不久就要跟沛海结婚了,这套全新开发的服装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明白,妳考虑考虑吧,两天后给我回复,对了,针对此项目公司会有特别的奖励喔" 叶经理说完露出神秘的笑容,黄经理也对我使了个眼色暗示绝对没问题。
回家后我将活页夹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就先去洗澡了,回到房间时却发现活页夹不翼而飞,赶紧跑到湘妤的房间一看,果然她跟雨荷正拿着文件仔细研究着,我斥责她怎么可以擅自拿走我的东西,湘妤才低着头把文件还给我,雨荷看见我生气了,赶紧一起认错帮湘妤说话,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她们都看过了,我只好要求她们绝对不能在公司里提及此事,否则我就要倒大楣了,湘妤和雨荷马上发誓说绝对不会透露半句。后来她们俩缠着我跟她们解释这份文件是怎么回事,我心想反正她们也都知道了,就把在会议室里叶经理说的话跟他们讲一遍,湘妤还撒娇地抱怨公司真不公平。
回到房间后我利用睡觉前的这段时间详细地看过了一遍文件,发现这个项目里对服装的功能需求有很多地方跟之前我和湘妤穿的那套Lesbian Chastity Suit有许多雷同,也难怪公司会找我来做开发试验者了,但是我继续看下去后,渐渐发现这套服装的要求愈来愈夸张了,有些设计简直比之前的还要过分,我看完之后有点畏惧了,我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接下这个项目,也许我该找沛海一起讨论才是,可惜他要三天后才会回来,要不明天先打电话给他吧,打定了主意之后我收拾好其它东西,就爬上床准备睡觉了,又是个寂寞的夜晚我叹口气心想着。
为何幸福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我无法理解地看着手机里的简讯,脑海里的思绪瞬间崩溃,心里着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我拨了通电话给沛海却没有接听,想说他可能正在忙着跟客户餐叙谈事情,没想到过没多久却收到这封简讯,上面写着 “手机的主人正在进行紧急手术中,您是他的家人吗?” 我颤抖着双手回复着简讯,努力维持我的理智克制着泪水不要夺眶而出 “是的,我是他的未婚妻,沛海究竟怎么了?” 我试着在胸罩的拘束下尽量深呼吸,期待能有好消息传来。 “很抱歉告知您这坏消息,夏先生一小时前因为车祸事件送至本医院,目前正在进行抢救中,我们的地址是…” 后面的字已经被我的泪水给模糊了,再也压抑不住的悲伤终于溃堤。
我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哭泣了起来,湘妤跟雨荷听见我的哭声后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将手机里的简讯拿给她们看,雨荷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赶紧拨了电话回去给爸妈,果然她的父亲也才刚接到医院的通知,现在正赶往医院中。雨荷马上跟主管请了假,开着车载我直奔那间医院。湘妤无法请假只好留在公司,答应我们下班后一定会马上到医院会合,于是我和雨荷揪着心一边祈祷着沛海平安无事,火速地赶往了医院和她爸妈碰面。
到了医院时沛海的父母正在手术室前焦急地等待,我和雨荷也只能忧心忡忡一起在外头等候着,我打起精神不让自己陷入哀伤的气氛中,雨荷也是保持坚强不断地安慰着她的母亲,我们也只能祈求老天爷可以眷顾沛海,千万别让他离开我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医师们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后,我们同时站起来往医师们走去,有个看起来略显疲惫的年长医师停下了脚步,和我们确认了一下家属身份后,请我们一同到他的办公室里详谈,看见医师脸上严肃的表情时,我的内心又开始纠结了。
医师将手术的结果和过程详细地说明了,沛海的颈椎和脑部都受到强烈的撞击导致严重的损伤,虽然目前是保住性命了,但未来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甚至从此昏迷不醒,希望我们有心理准备。当听见医师如此解释完后,沛海的母亲当场昏厥了过去,雨荷和我则是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只有沛海的父亲还能强忍着悲痛和医师讨论接下来的医疗程序。我和雨荷先将她的母亲给搀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沛海的父亲和医师谈了将近一小时后才结束。雨荷后来开车将她父母和我一起载回家里,这是我第二次来到沛海和雨荷的家,第一次是高中时有次帮雨荷到家里拿东西。
雨荷先陪着母亲回到房间,我一个人就先在客厅里等待,但此时我的心里却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医院探望沛海,尽管刚才医师说目前沛海还需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不宜探视。过没多久沛海的父亲来到客厅和我语重心长地谈到我们的婚事,他向我道歉这场婚礼必须取消了,同时也希望我能解除婚约,他知道沛海的往后人生已经无法带给我幸福了。我哭着说不要这么快决定,婚礼可以延后没关系,我可以等沛海好起来的,我们一起期待奇迹发生好吗? 沛海的父亲给我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他说会把我永远当成亲女儿一样的,但是他绝不能答应这门亲事,我必须要走出这段伤痛,为自己寻找未来的幸福,不要继续将渺茫的希望托付在沛海身上。
隔天到公司上班时,主管也来找我谈了一会儿,知道了沛海的事情后,她大吃了一惊,赶紧找了叶经理和黄经理进来开会,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机密项目的软件设计,竟然就是沛海他们公司的团队负责的,而沛海更是重要的开发人员之一。经过一个上午密集的视频会议连络后,公司决定把项目推迟一个月,让软件开发的团队有时间因应这场意外,不过叶经理说幸好开发进度已经到80%,接下来的部分虽然少了沛海的参与,还是可以顺利地完成。
这个礼拜每天下班后我和湘妤、雨荷就直奔医院,沛海的父母也会在现场探视,隔着加护病房的玻璃墙看着沛海全身插满各式各样管子的模样,我的泪水又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和沛海的父母一起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当做晚餐后,雨荷就先送沛海的父母回家,我和湘妤则是继续待到探视的时间到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起乘车回家,每天我总是希望能够听见沛海苏醒的消息,但一个月过去了毫无转机,希望也愈来愈渺茫。医师建议我们将沛海送往专门收治植物人的医院,可以得到比较完善的照料,沛海的父母终于也不再坚持,办理了转院的手续将沛海送往市郊一处蛮有名气的赡养院。
因为沛海延误了一个月的机密项目也逐渐恢复了进度,叶经理后来跟我再次确认是否要参与此项目时,我表示因为沛海的关系需要再一点时间考虑,叶经理也同情我的处境所以特别又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我利用这个周末假日在赡养院陪伴着沛海的同时,也将带来的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试着找出沛海在这里面参与的踪迹。看完了整份文件后,我似乎明白了沛海在这个项目中扮演的角色以及隐含的心意,在许多服装功能的设定上,都可以看出是依照当初我在Long Duration Training时的过程所改良的,包含那些点数的调配设定等等,都让我想起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的经验与回忆。
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沛海,我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了,我想这个项目里的那套服装,或许就是沛海留给我的结婚礼物吧。于是周一上班时我给了叶经理回复,表示愿意成为此次项目的服装测试员,可是我有个额外请求希望她能够答应,就是再增加参与测试的人数。叶经理思考了一下后认为多个测试样本的数据收集也比较完整,而且开发的资金和材料也都充足,于是就马上应允了,不过她向我询问是否有推荐的人选时,我跟她表示明天会给她回复。
回到家后我把这件事跟湘妤和雨荷说明并询问她们的意愿,在得知这套服装是沛海留下的”特别礼物”后,湘妤和雨荷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于是我们三人就正式成为机密项目3P的服装试验人员,我们心想一定要合力完成这个沛海的最后作品。随着项目的开发进度接近尾声,接下来就是测试阶段的开始了,离沛海发生车祸也过了半年,这段时间内我们每个周末都会去赡养院探望沛海,然而除了外表的伤口都已痊愈之外,沛海仍然是沉睡不醒。
在湘妤和雨荷去花店购买花束的时候,我坐在病床旁握着沛海已不再厚实的手掌,当我轻声地告诉他我和湘妤跟雨荷都会参与3P项目,成为他所参与设计的服装的试验员时,我突然感觉到沛海的手指移动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后来我又重复确认了几次,都没能发现沛海再产生反应,但我的心里告诉自己,我相信刚才沛海的确有了反应,我很欣慰能够参与这个项目,至少我和沛海彼此之间还有个可以紧密连结的关系存在,尽管最后我们并没有完成婚礼,但我的心这一辈子只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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