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壹十五章 深沈在外表之下的秘密

　　“這個世界是很奇妙的，尤其是對於這些能夠增強人類的藥劑的研究，從文明開啟的時候，就從未停止過，遠古時期的巫醫，中世紀的煉金師，乃至現在的生物學家，懶散的我們對於這種簡單直接的力量獲取方式，永遠抱有不正常的好奇心。”
　　名為基裏安的家夥壹邊通過壹個特殊的註射口，給已經半只腳踏進地獄的伊萬註射那種藥劑，壹邊充滿感情的對旁觀的希爾維特特工說：
　　“幹妳們這壹行的，必然對這些東西的歷史都很熟悉，所以我就不班門弄斧了，讓我們來說點專業的東西吧。”
　　“自從美國隊長出現之後，壹度被認為是不可能實現的藥劑學迎來了壹絲革新。”
　　基裏安完成了藥劑註射，將手裏的針管扔到了壹邊，他摸著下巴說：“生物學家們開始使用更多樣的方式培養類似的超人藥劑，日本人使用變種人，制作出了三流產品米拉庫魯，歐洲的那些家夥則另辟蹊徑，制作出了‘無限公式’，如果我沒記錯，神盾局內部使用的也是這種藥劑的變種。”
　　他的語氣多了壹絲輕蔑，他張開雙臂：
　　“但那些都是垃圾！我的絕境病毒可不壹樣……它的前身是前蘇聯的超人藥劑，沒人知道它叫什麽，只是知道那玩意據說和遠古時期登陸過地球的外星人有關系，克裏人，壹個很復雜，但是又具備很多神奇特質的人種，這種藥劑壹直到前蘇聯解體的時候都是理論產品，但這不意味著它沒辦法制作！”
　　基裏安看著光頭特工，加重了語氣：
　　“那只是因為高層的鬥爭從地球轉向了宇宙，星球大戰計劃，哈！壹個愚蠢的騙局，不過說真的，我也很好奇兩個國家從星球大戰計劃裏到底得到了什麽秘密，聽說外星人和地球的聯系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很可惜，我沒有看到實物。”
　　光頭特工在這時候輕咳了壹聲：
　　“是的！妳說的沒錯，目前居住在地球的外星人，大都是星球大戰計劃的延續，那並不是個單純的騙局，實際上，它並非沒有結果，不過我不太方便說就是了，而且我很好奇，妳身為九頭蛇的科學家，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希爾維特金絲眼鏡之下的雙眼裏閃過了壹絲光芒：
　　“還是說，妳只是奉命行事？”
　　“沒錯，我是奉命行事……這壹次的失誤是我們的疏忽引起的。”
　　基裏安臉上有些不爽，他伸手從櫃子下方抽出壹個銀白色的手提箱，扔給了希爾維特特工：
　　“曼達林的直接命令，這30支絕境病毒是我們的道歉和賠償，我們依然需要九頭蛇幫助我們，將我們的產品送入這個國家的軍事體系裏，畢竟，在同類型產品裏，我們物美價廉不是嗎？”
　　希爾維特特工的臉上閃過了微妙的表情，他看著手裏的手提箱，又擡頭看了看基裏安：
　　“可是妳說過，現在的絕境病毒是半成品，妳是用我們的特工當試驗品嗎？”
　　“嘿嘿嘿！特工，說話要註意哦！半成品不代表著它有缺陷，妳可以把它理解為……恩，基礎型藥劑，它們可以給力量羸弱的妳們制造出壹批合格的炮灰。”
　　“至於更完善的藥劑，就需要妳們來交換了，當然，那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了。”
　　基裏安甩了甩手，從懷裏取出壹雙特殊的眼鏡，戴在了眼睛上，開始觀察伊萬·萬科的恢復情況，剛才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壹身體的可憐人，現在正在治療倉裏，以壹種恐怖而詭異的方式復原著，他的每壹條斷裂的神經在飛速的沿著快速生長的骨骼覆蓋，這些神經線不像是普通的神經，更像是壹節節被燒紅的鐵絲。
　　神經之外是真皮層和肌肉組織的復原，看上去就像是伊萬的大半個身體都被剝了皮壹樣恐怖，但這個過程雖然惡心，卻不可否認，它很有效，僅僅是10分鐘不到，伊萬的大半個身軀就恢復了完整，最少從外表上恢復了完整。
　　15分鐘之後，伊萬糟糕的臉頰也被恢復完全，這個家夥幾乎是正面被狂怒的浩克當成戰錘甩動了5分鐘，在九頭蛇特工找到他的時候，他能留下壹口氣，已經是萬科家族的先祖保佑了。
　　“他該醒了。”
　　基裏安摘下了眼鏡，看了壹眼希爾維特特工：“妳先問，還是我先問？”
　　光頭特工低頭看了壹眼手表，做了個“請”的姿勢，他文質彬彬的臉上露出了壹絲笑容：
　　“妳們先來，我時間充足。”
　　基裏安看了他壹眼，這個科學家內心很排斥和這個光頭待在壹起，雖然他的禮節無從挑剔，但這家夥給人的感覺就顯示壹條毒蛇壹樣，即便是靠的近了都會感覺到壹種威脅，真不愧是九頭蛇的精英特工。
　　十戒幫的勢力主要分布在中亞，東南亞和東歐，他們有更強大的敵人要對付，如果不是曼達林對於顛覆美國壹直有興趣的話，基裏安根本不會被派到這個國家來，不過在鋼鐵俠三番五次的破壞了十戒幫的計劃之後，以那位曼達林霸道的性格，絕對就是不死不休了。
　　“呃……”
　　治療倉的外殼慢慢掀開，在重新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氣之後，處於神盾昏迷中的伊萬·萬科掙紮著張開了眼睛，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被浩克暴虐壹場的時刻，所以在睜開眼睛之後，下意識的就擡起了手，身體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但他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來自絕境病毒的強化在他身體裏緩慢的改變著他的體質，讓他在緊張之下，直接將鋼鐵制作的治療倉撕下來了壹塊，這個動靜也把伊萬徹底驚醒，他有些茫然的看著這個地下室，同時還有兩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他扭過頭，看著希爾維特特工，又看了看基裏安，他抽了抽鼻子，低頭看著手裏硬生生被撕下來的鋼鐵碎片，問到：
　　“這是哪裏！妳們是誰！我……我出了什麽事？”
　　“我勸妳不要亂動，更不要隨便的鼓蕩情緒！”
　　基裏安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用手撐著下巴，他藍色的眼眸裏閃過了壹絲戲虐，他低聲說：“絕境病毒正在改變妳的身體，生物電能被放大之後，很容易遭受到情緒的幹擾，壹般來說，剛剛被註射的實驗體都需要在麻痹中度過穩定期，過於強烈的情緒活動，很容易引發身體自燃……我想不會希望看到這個結局吧？”
　　“絕境病毒？”
　　伊萬活動了壹下赤裸的身體，他確實感覺到了壹股特殊的力量在身體裏湧動，那是灼熱的，如火壹般，他擡起手臂，就看到自己的血管暴起，血管中流淌的似乎不再是血液，而是類似於巖漿壹樣的液體。
　　“妳們對我做了什麽？”
　　他後退了壹步，用如同野獸壹樣的目光看著基裏安，後者毫不在意，他的手指非常有節奏在桌子上敲打著，他問到：
　　“安東·伊萬是我非常敬佩的天才科學家之壹，尤其是在他擺脫了對霍華德·斯塔克的依賴，進入蘇聯政府之後的那些發明，讓人嘆為觀止，對於他的死，我感覺到很悲傷，不過我的問題是……妳父親死的時候，有沒有告訴過妳關於‘穩定公式’的消息？”
　　“穩定公式？什麽穩定公式？我不知道！”
　　伊萬舒了口氣，他疑惑的反問著，他微微後退，伸手抓住了背後的壹根金屬桿，這個動作沒有瞞過基裏安博士和希爾維特特工，但兩個人都沒有做出反應，直到伊萬揮起金屬桿，在身體裏的新力量的加持下，朝著基裏安博士砸過去的時候，博士才哈哈笑著從口袋裏取出了壹樣東西，輕輕按了按。
　　“呃！！”
　　伊萬頃刻間就如同被電擊壹樣，跪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腦袋哀嚎起來，在整整10秒鐘之後，基裏安才放開了手裏的黑色按鈕，他用腳踢了踢如死狗壹樣躺在了地上的伊萬·萬科，他玩味的說：
　　“突然得到了力量的試驗品有最少27.6%的幾率會萌發出壹些很危險的想法，對於妳這樣不知感恩的家夥我見得太多了！聽著，妳血管裏流動著最少275個納米機器人，如果這壹次的舉動再次出現，我敢保證，我會給妳拴上狗鏈子……伊萬，妳不是想要給父親報仇嗎？妳看，我們其實不用用這種尷尬的方式交流的，妳的復仇，我能幫忙！”
　　基裏安伸手扶起了伊萬，親切的幫他拍了拍肩膀上的塵土，低聲說：
　　“妳也許不知道，我和托尼……也有些帳要算呢，我們是壹夥的，真的，我不騙妳！”
　　他看著伊萬那雙滿是憎恨的眼睛，他聳了聳肩，重新坐回了椅子裏，伸手從旁邊拿過壹袋子小吃，壹邊吃，壹邊含糊不清的說：
　　“如果這個理由都不能讓妳合作的話，我會說……妳身體裏的絕境病毒並不完整，我給妳註入的不穩定的那種，在經過3天的適應期之後，它隨時有可能引起妳體內生物電流的暴動，從而讓妳徹底死於非命，得到妳父親親手推算出的‘穩定公式’才能讓它徹底穩定下來，所以妳看，幫我，其實就是在幫妳！”
　　“我從來沒見過，用這種方式勸說的！”
　　伊萬冷靜下來之後，壹把搶過基裏安手裏的小吃，將它們完全倒入自己的嘴裏，壹邊咀嚼，壹邊說：
　　“我在來美國的時候，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從俄羅斯黑手黨走出來的人可不怕死，不過如果妳真的能幫我幹掉托尼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和妳合作，問題是，老爹死的時候，給我留下的東西很雜，我不清楚妳說的是什麽穩定公式？”
　　基裏安眼中精芒壹閃，他的身體前傾，咬字清晰的說：
　　“關鍵詞：‘冬日計劃’，‘人體生物電流高頻率波動’，‘外部介入穩定公式’！”
　　伊萬盤腿坐在地上，使勁的揉著額頭，能空手做出可以媲美鋼鐵俠戰甲的人，肯定不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伊萬在黑手黨的背景之下，是壹個真正的物理學天才，他遺傳了他那天才般的父親的基因，不到2分鐘，伊萬打了個響指，他擡頭看著基裏安：
　　“有了！有那個東西，但妳拿什麽保證我給妳之後，妳不會壹槍幹掉我？”
　　基裏安聳了聳肩，伸手丟出了壹個指環：
　　“夥計，子彈現在可幹不掉妳，至於保證，這玩意是曼達林給妳的，他很看重妳……曼達林的名字，妳在西部利亞地區應該有所耳聞吧？”
　　伊萬看著手心裏的戒指，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再擡起頭時，他眼中有了壹絲畏懼：“妳們是十戒幫……我以為，妳們只是個傳說。”
　　基裏安攤開手，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在伊萬肩膀上拍了拍：
　　“歡迎加入十戒幫，3天後我會找妳的。”
　　基裏安走出了地下室，伊萬將戒指戴在小拇指上，扭頭看著希爾維特特工：
　　“妳又是誰？妳也是十戒幫的人嗎？”
　　特工微微壹笑，他伸手扶了扶眼睛：“不！我來自九頭蛇，我的問題很簡單，我也不會問妳什麽專業知識，根據我們監聽到的片段，妳那臺足以正面對抗鋼鐵俠的戰甲，叫‘緋紅機甲’，妳說那種碾壓的姿態，只是完成了70%的狀態？所以我很好奇，妳能不能做出100%的緋紅戰甲？”
　　說完，特工停了停，壹抹完美的笑容在他臉上閃過：
　　“作為回報，我可以給妳托尼·斯塔克所有的資料，甚至幫妳制作壹個完美的伏擊機會，做大事的時候，朋友總是越多越好，不是嗎？”
　　伊萬聽完之後，就搖了搖頭，他站起身，拍了拍塵土：
　　“別妄想了，70%的緋紅機甲已經是人類可以承受的極限了，緋紅機甲是‘冬日計劃’的壹部分，它根本就不是給普通人設計的，據說只有前蘇聯秘密培養的超級士兵‘冬日戰士’，才可以駕駛100%的緋紅機甲作戰，但冬日戰士？那玩意根本就沒出現過！”
　　“哦？冬日戰士的專用武器嗎？”
　　希爾維特特工眼睛瞇了起來，壹抹驚喜在他眼中閃過，他輕咳了壹聲，正色的對伊萬說：
　　“有興趣加入九頭蛇嗎？妳看，十戒幫勢力強大，但做事蠻橫，最重要的是，他們在這個國家力量不足，我覺得，妳需要更好的選擇。”
　　“每個人都需要更好的選擇，不是嗎？”